【“我的延安情”征文】魂牽夢縈是延安

“幾回回夢里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延安，見證了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共中央在延安13年的崢嶸歲月和建立的千秋偉業。中國共產黨的光輝實踐鑄就了延安精神，現在或曾經戰斗、工作、生活在延安，以及到訪過延安的人們與之結下的深情，就是延安精神的實際傳承。

一次延安行，一生延安情?！吨腥A魂》雜志社、《中華魂》網舉辦“我的延安情”征文活動，旨在通過您講述在延安經歷的故事，讓廣大讀者滋養初心、淬煉靈魂，從中汲取奮進的力量?！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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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美好的是青春，我的青春都在延安度過。調回北京已31年，可延安仍令我刻骨銘心、魂牽夢縈。

1969年2月6日，在北京火車站響亮的《大海航行靠舵手》樂曲聲中，我們乘坐的又一趟“知青專列”出發了。當年，火車只能通到陜西省銅川市。我們換乘部隊的軍用卡車，在冰天雪地中翻山越嶺（汽車輪胎上加了防滑鏈）；再用“11號汽車”兩條腿步行，經過四天三夜，2月9日（農歷臘月二十三）傍晚，我們才到達目的地——延安地區志丹縣雙河公社大莊科大隊陳莊科生產隊。

當晚，我和3名“插友”就躺在黃土窯洞的同一盤土炕上。雖然已經筋疲力盡，但愣是睡不著，擔心頭頂也就是窯頂十多米高的山崖坍塌下來怎么辦？我們作為“山頂洞人”豈不是被活埋了嗎？盡管大隊黨支部喬書記、生產隊常隊長和鄉親們都向我們反復作了認真的解釋和保證，我還是憂心忡忡，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就這樣，提心吊膽、似睡非睡、迷迷糊糊地到了第二天早晨，我才明白自己真是杞人憂天！

從此，直到1992年5月15日離開吳起縣調回北京，我過了23年“穴居生活”。無論到農村蹲點、調研住農戶的窯洞，還是到西安市開會住省委的丈八溝招待所，或者到外地出差住在上海的揚子江飯店和深圳的望海樓賓館，我都會條件反射似地想起人生中“窯洞之夜”的情景。

后來，我了解到，早在春秋戰國時期，我們的祖先就在廣袤的黃土高原“挖洞而棲”，依崖“穴居”。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偉大領袖毛主席就在陜北的窯洞里撰寫了大量著作和電文，編進《毛澤東選集》就有112篇。延安的窯洞是新中國的搖籃，是“延安作風”和“東方魔力”的象征。這是永恒的時代豐碑、不朽的黨史教材，也是我永不忘卻的深情懷念。

寶塔山是延安最顯著的地標，是革命圣地延安的象征，也是我不可磨滅的印象和記憶。

寶塔山又名嘉嶺山，海拔高度1076.3米。山上的寶塔始建于唐玄宗天寶年間，距今1300多年。寶塔共九層，寓意“九九重陽”；呈八角形，高44米，寓意“事事如意”；塔內有階梯，可以登臨塔頂，俯瞰延安城全貌。

延安是歷史上的邊關要塞重地。北宋時期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范仲淹曾任陜西經略副使和延州（今延安）知州，率部在此鎮守，抗擊西夏進犯。寶塔山附近有范公創辦的“嘉嶺書院”遺址，山麓崖壁上，有他手書的“嘉嶺山”和“胸中自有數萬甲兵”等石刻大字，十分壯觀。公元1052年5月，范仲淹63歲時病逝在潁州（今安徽省阜陽市）赴任途中。延州百姓為他建造了兩處“范公祠”，表示哀思和紀念。1985年延安市人民政府重新建造了一座規模頗大的“范文正公祠”，供人們游覽和追思。

1947年3月，蔣介石命令胡宗南率軍二十三萬多人，并調集全國五分之三的空軍，向延安和陜甘寧邊區發動“重點進攻”。當時，我軍在當地的野戰部隊只有兩萬多人。毛主席和黨中央決定撤離延安。許多群眾、干部和指戰員想不通，不愿意也舍不得放棄延安。毛主席說：“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少則一年，多則兩年，我們就要回來。我們還要用一個延安換取全中國?！?月18日晚8時許，在延安城內的群眾都安全轉移以后，毛澤東和周恩來等人最后一批從王家坪撤離，踏上了轉戰陜北的艱險征程。

1948年4月21日，西北野戰軍收復延安。1949年4月23日，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標志著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反動統治滅亡了。1949年10月1日，北京天安門廣場舉行開國大典，向全世界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毛主席高瞻遠矚、深謀遠慮的英明預言和戰略構想實現了！

“滾滾延河水，巍巍寶塔山。歌聲遍地起，紅日照延安……”

我在延安聽到長征老紅軍們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延河水和小米飯養育了我們這些“九死一生”的幸存者（中央紅軍主力1934年10月從江西省中央革命根據地腹地突圍時，共86000多人，經過二萬五千里長征，1935年10月到達陜北吳起鎮時，共約7000人）。

延河發源于陜北榆林地區靖邊縣天賜灣鄉，由西北流向東南，全長287公里，流域面積共7725平方公里；其中，在延安縣（今延安市寶塔區）境內長62公里，流域面積2204平方公里。

水是萬物之源，更是人類生命之源。有識之士和政治家們，則把老百姓比喻為水，是政權的根源、命脈和基礎。毛澤東在經過長征到達陜北吳起鎮的第二天即1935年10月20日，接見保安縣游擊隊隊長張明科的時候就說過：“我們共產黨和紅軍，同老百姓的關系就好比魚水關系，共產黨是魚，老百姓是水；水里可以沒有魚，魚永遠也離不開水?！毙轮袊闪⑶昂?，毛澤東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又反復強調了這個根本觀點和執政理念。

我在延安地區工作期間，每到西安市出差，總要拜訪和探望劉志丹將軍的夫人同桂榮同老。我告訴同老：自己剛到志丹縣的時候，就聽到鄉親們傳唱陜北民歌：“正月里來是新年，陜北出了個劉志丹……”同老聽說我是江蘇省常州市人，在北京上大學以后到志丹縣上山下鄉，又當了“七品芝麻官”，就對我說：陜北條件太差太苦了，不過苦能練人哪！過去講“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現在應該講“吃得苦中苦，方為接班人”……革命的勝利成果得來不易??！保安縣的烈士就有300多人……你在志丹和我的家鄉（吳起縣）當“父母官”，可不能忘本，一定要做清官??！同老多次對我慈母嚴父般的教誨，尤其是“一定要做清官”六個字，成為我幾十年來做事、做人、做官的座右銘，而且是那種醍醐灌頂、振聾發聵的座右銘！

陜北黃土高原海拔約1000米至2000多米，土層厚達50米至200米以上。延安地區山大溝深，適應耐寒、抗旱的谷子生長。小米雖然屬于粗糧，卻是上佳食材，營養豐富，既可以當主食，也可以當副食，還可以釀制米酒。

當年，縣糧食局給非農業戶籍居民、職工和干部按計劃供應的口糧中，面粉只有40%，其余60%就是以小米為主的粗糧。我在農村蹲點、調研時到農戶家里“吃派飯”，小米飯就是主食中的主食了。

長期以來，國內外公眾往往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形容為“小米加步槍”打敗了“飛機加坦克”。確實，新中國的誕生，既是毛澤東思想的偉大勝利，又是人民戰爭的偉大勝利。據不完全統計，在1937年9月至1949年9月期間，陜甘寧邊區（首府就在延安）民眾交納的公糧（小米）共計超過4億斤。在1947年3月至1948年2月的一年間，陜甘寧邊區的支前民工共計218萬多人次，支前牲畜共147萬多頭次，婦女們做支前軍鞋近100萬雙。

毛主席在1947年3月至1948年3月轉戰陜北期間，無論敵情多么嚴峻，環境多么險惡，都堅持留在陜北。他說：“長征以后，我們黨就像小孩子生了一場病一樣；是陜北的小米和延河的水滋養我們恢復了元氣?，F在，當人民群眾最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怎么能離開他們呢！陜北問題不解決，我決不過黃河！”

1948年3月21日，毛澤東下令：中央警衛部隊全體指戰員把所帶干糧袋的小米都倒出來，過秤以后，一兩不少交給當地政府，留給陜北人民。他說：“陜北的小米，我吃了十三年，實在不想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為了全國的解放，我們又不能不離開。陜北人民養育了我們。我們欠他們太多了，從現在起就要想辦法償還。陜北是一個好地方?！?/span>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強調指出：“創業難、守業更難”，“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在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的新征程上，我們一定要弘揚偉大的建黨精神和延安精神，把共產主義事業不斷推向前進。

（作者：薛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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